【佐鸣】 礼物
800年后回老坑仰卧起坐产物，有私设，ooc和bug
时间线大概在铁之国断桥后，佐助没有出现，没头没脑的小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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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佐井问。
鸣人刚刚关上窗户。铁之国的冬季远比木叶寒冷，外面又飘起了细细的雪，凌冽的风夹裹着雪花把房间吹得通通透透。鸣人不怕冷，但经过了在冰天雪地长久的跋涉，他也迫切地想让整个房间暖和起来。他正准备去打开房角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暖炉，就听到佐井在身后问。
“为了宇智波佐助，值得吗？”佐井又问了一遍。
鸣人楞了一下，转头去看佐井。佐井深黑色的眼睛里满溢着什么东西，让他和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少年鲜明地区分开了，鸣人感到心里暖暖的。佐井在关心他。这几天小樱，卡卡西老师和大和队长都或多或少地用不同的方式用类似的问题表达着他们的担心，鸣人的回答一直没有变过。
“值得。”他可以一直重复下去，一遍又一遍。
房间里的气氛有点僵硬。鸣人摸摸后脑勺，把老旧的电暖炉拿了过来开始折腾，陈旧的铁丝线在他手下嘎吱嘎吱地响：“佐井，你是从小樱那听说的？”
佐井点点头。这是他们来到铁之国的第四天，就在昨天，宇智波佐助袭击了五影大会会场，从五影的围追堵截中逃出，亲手杀死了木叶的代理火影志村团藏。那个戴着面具的宇智波斑宣告了第四次忍界大战的开始，战争开始了。
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不在场的佐井并不知情，但他从小樱微红的眼角和鸣人突然的放松里猜到了一些事。
鸣人碰上了佐助，他们发生了一些什么。
小樱告诉了他一切。
“为什么？”佐井又问。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漩涡鸣人能左右的了。宇智波佐助将会作为全忍界的通缉犯受到到追捕，然而此时鸣人宣称由自己来承受宇智波佐助的恨意，如果佐助执意向木叶复仇，他会和佐助一同死去。
多么自大，又不顾一切的宣告啊。
漩涡鸣人给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都是一个每天嚷嚷着要当火影的聒噪笨蛋，但就算是笨蛋，在付出了那么多的汗水和努力后，也不会有人轻视他天天挂在嘴边的那句话。现在这个笨蛋要为了一个通缉犯不顾自己的梦想了。真是个傻瓜，佐井想，人死了就什么也没了，谈什么理解。
朋友不像是血缘相连的兄弟，存在着什么斩不断的联系。别人不当你是朋友，你也没有办法单方面地就认为你们是朋友。鸣人曾跟自己讲过第七班的过去，他和佐助的情谊，他们过命的交情。他想起自己早逝的兄弟，鸣人曾经想让他去相信同伴和羁绊的力量，佐井也愿意去相信。可是佐助呢？
佐助他并不相信。
“为什么的……我也说不清楚。”鸣人摆弄暖炉的动作慢了下来，“因为这是我想到的唯一能阻止佐助的办法了。”
“我从宇智波斑那里知道了佐助要向木叶复仇的原因，但我没有资格去责备他……他已经是那个被伤害得最深的人了。但我也不能不去阻止他。”
鸣人慢慢地拧起了眉毛，好像在尝着什么很苦的东西，“这是我唯一的办法。”
佐助选择复仇的原因，从小被“根”培养起来的佐井早已有所猜测，足以毁掉一个人的悲剧，他也见过太多。“但这并不是你的责任，”他说，“把一个人当朋友不等于你要为他付出一切。”
鸣人沉默了，蓝色的眼睛有些茫然地在窗外晃了一圈，手指无意识地扣上暖炉的按钮。
“我给你讲个故事，这个事我和小樱还有卡卡西老师都没说过。”他突兀地开口。
“在我小时候，遇到伊鲁卡老师之前，有段很难熬的日子。那时候村里人有很多都看不起我，或者干脆无视我，大家的眼神都很伤人。每天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晚上回家，打开灯，没有一个人等我回来，也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话。那里只是个冷冰冰的房子而已。”
“我那时候讨厌所有人，每天都很想逃走，逃到木叶以外的地方去，谁都找不到我。”
“但是那是一年大概有个两三次吧？我家门口会放上一袋子的东西，有时是玩具，有时是一打一乐优惠券，还有衣服什么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别人放错了，但里面有纸条，上面写的‘给鸣人’，我才知道，那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鸣人想着笑了起来。
“当时真的是超——开心的！我还连翘了好几天忍者学校想找出是谁，人最后是没找到，倒是狠挨了一顿骂。当时就想着，原来还是有人关心我的啊——什么的。每天晚上回去也没那么讨厌了，因为，有人会认为这是我的家，会给我放礼物……这里也可以当我的归宿了。”
电暖炉咔哒地响了两声，颤抖着开始散发出微弱的温度。
“我也并没有要给佐助做什么，”鸣人慢慢地说，“如果世界上真的没有其他人了，就由我来给佐助做那个在他房门前放礼物的人。”
“我只是想要他知道这点而已。”
佐井望着那点微弱的暖光出神。电暖炉太过老旧，这一点点热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填满整个房间。
“但是如果他不想要呢？”他轻声问，“你又怎么知道没有其他人来做这件事呢？”
鸣人垂下脑袋，毛毛躁躁的金发就算在暗淡的室内依旧带着点微光。
“我必须相信我就是那最后一个人，”鸣人一字一顿地说，目光直直地看着佐井，“如果我不这样相信，如果他真的因为这个离开了，我会永远不能原谅自己。”
不知不觉，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鸣人打开了暖炉后又开始在背包里悉悉索索地翻找其他的东西。佐井掏出自己随身带在身上的那个本子，想画点什么，却又迟迟下不了笔。
他想画花，但花太过脆弱。他想画海，海又过于沉默。他想画天空，星星，河流，春天的风，但好像没有一个适合去表达他刚刚感受到的东西。
他想起那个孤独的复仇者，在蛇窟时他黑色的眼睛一直望着的方向，平静无波却又那样专注。
只看着他。
“你说得对，”佐井放弃了去画，转头对鸣人说，“如果佐助真不在乎，他不会答应你这种胡搅蛮缠的要求。”
没有人能对此无动于衷。
漩涡鸣人笑着眯起了他蔚蓝色的眼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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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井画不出的，是鸣人对佐助那样真挚纯洁又热烈的爱。所谓礼物，也就是一个人的归宿。
私设四代曾经的下属们有在鸣人小时候送他礼物，ab逻辑漏洞太多，卡卡西他们对鸣人的童年不管不顾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而一个人要被好好爱过，才能去爱他人。
重温漫画时觉得鸣人的宣言实际上是相当无理的，那样沉重的恨意，凭什么由一个外人来决定背负？但佐助还是答应了，除了被那份真挚的爱意打动之外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正因为鸣人让自己必须相信自己是佐助的唯一，他才成为了那个唯一。